论!”
他看向阶下杵着的寥寥数十亲兵,几乎嘶吼着命令,亲兵们脸色不一,或呆滞绝望,或沉冷不言,没有人回应他的话,良久,终于有人绷不住,站了出来,却蓦地将长矛指向九层金阶,状若癫狂:“昏君,若非你言指云南王蓄意谋反,发兵征讨,他又怎会被迫起事?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,横竖藩军已至城下,不妨我们先把你交到王爷处投诚,说不定还能挣到一条出路!”
一语激起千层浪,殿内哗然大乱,嫔妃宫婢们抱作一团,十余亲兵却神色一振,朝皇帝逼了过去。
带头的兵士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,长矛寒光闪闪,便要袭至眼前,宦官早已吓的丢掉拂尘,钻进长案底下,皇帝骤然大怒,腿却一软,未及倒地,却听嗖地一声响,一支羽箭破风射来,生生将长矛撞偏,箭簇没入兵士脖颈。
鲜血从喉咙里喷射而出,兵士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,轰然倒地。
许多妇人失声尖叫,但闻兵甲踏地的铎铎之声从后殿传至,一个身着将服的中年男子领着十数甲卒来到前殿,向皇帝道:“末将护驾来迟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他未下拜,只冲皇帝抱了下拳,手上还执着长剑。
皇帝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