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此生唯一帮到过的人了吧。

    是了,原来她也是曾经帮到过别人的。

    沈元歌方才惊觉,少的可怜而卑微的一段过往,却成了自己解脱前最后的一点念想,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幸。

    她将长发垂散到耳后,解开四寸宽的大带,将厚重宫装从身上剥了下来,弃在一边,从内殿中拿出她来时系的鹤绒披风,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叛军入京,皇帝退走,她是后宫之首,怎会被轻易放过,宁愿自行解脱,也不要被俘后收紧折辱。

    只是临行前,她还想看看外面的天。

    然后,把自己交付到外面的地上。

    不要在这里了,再也不要待在这里——

    沈元歌长发披委,一身裹素,登上了宫墙。

    高墙数十丈,她一步一阶的往上走,视野逐渐变得开阔,待踏上最高的一层台阶,苍茫尘野和湛湛天云在眼前尽数铺开,沈元歌抬眼望去,死沼般的眉目中现出温柔的留恋之色,缓缓舒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已经有十年,没有这样完整地呼吸过一次了。

    舅父处心积虑安排她替自己女儿嫁给年近半百的老皇帝,入宫前一日舅母紧紧攥着她的手,极力告诫,甄家不得圣意,多被猜疑,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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