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差不多了。”
元宁呆呆地,他不由分说, 便将元宁从桶里提出来, 拿毛毯裹上。
“还穿昨日那件寝衣, 可好?”
元宁始终垂着头,恍若无骨一般倚在他的身上,由着他给自己擦干更衣, 送进被窝里。
陆行舟知道她仍旧接受不了这个事实, 将她揽着,用手指帮她轻轻梳理头发。
“往后让丝绦进来伺候沐浴,可好?”
“不好。”
“也许她并不害怕。”
“可谁知道呢?连我自己都害怕。”对元宁而言, 她害怕的是,别人看到自己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厌恶。
陆行舟看着她缩成一团,还想说些什么,便听到她幽幽的说:“其实我现在不必每天沐浴,洗跟不洗有什么分别呢?”
“也好,那就不洗了,先睡吧。”
元宁听到这句话,方才笑起来,闭上眼睛渐渐睡过去。
她只在陆行舟的身边觉得安全。
陆行舟不怕她,在他平淡无波的目光中,元宁觉得自己还是从前的自己,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更何况,他对她的任性千依百顺。
陆行舟亦是入睡得快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