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蕴宜姑娘是年年都来的,”引路的姑姑对谢蕴宜的插嘴一点也没生气,“自然不用我啰嗦,有些姑娘是头一回来,我必须得好好说。”
姑姑说完许多的规矩,便站到了谢蕴宜的前面,引着这一溜儿的姑娘往前走。
大傩仪是在钦天监前面进行的,龙椅凤座已经布置好了,元宁等人站在了凤座的右边第二排。除了她们,对面还站了许多年轻的世家子弟。
元宁一眼就看到了陆行舟。
并不是她有多关注他,实在是因为他长得高,站在人群中便格外突出,连腰上的玉带都比旁人的高一截。
即使周围站着那么多人,陆行舟站在那里,也仿佛与旁人不是在一个场合。
他并非不合群,反而不时与身旁的人说话。
但他还是跟别人不一样。
旁人或无聊、或紧张、或喜悦、或严肃,总能从脸上窥探出一些情绪,唯有他,永远都是这么不咸不淡,不疾不徐。
这么远远地看着他,元宁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曾经与他一同骑了一天的马。
“皇上驾到,皇后娘娘驾到。”
大太监高喝一声,在场的众人立即噤了声,跪地接驾。皇帝和皇后落座后,六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