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哥哥姐姐耳濡目染,却连纸上谈兵都办不到。
“我……”元宁正苦恼着如何推脱,身边的盛元柔便站出来,“阿宁前些日子生了病,身子还虚着呢,今日见了这些灯,我倒是有些技痒,不若给我这个机会抛砖引玉了。”
盛元柔就是这样的性子,平素温柔谦和,该出风头的时候也干脆利落。
谢蕴宜自然称好,众人便围着元柔站开,让她站在中间。
盛元柔选了一个圆形的灯架,便有丫鬟奉上尺寸合适的宣纸铺陈开来,她选了一只最粗的狼毫,提笔蘸墨。
众闺秀只见笔锋起起落落,只不过片刻功夫,一幅山水小卷便描绘了出来。
待画卷略微晾干,元柔这才命丫鬟贴在灯上。
到了这一刻,众人才留意到,原来这山水卷的两端竟然也是衔接上了的,如此一来,不管将纸灯从哪个方向转去,都是一幅流畅完整的画卷。
“妙,太妙了!”且不说这巧思,单这大气的画风,便不是普通闺中女子能相提并论的。这些往日里只是听过梧城盛氏名头的大家闺秀们,此刻对这个姓氏也有了一些直接的认知。
就连一直坐在后面的洛川郡主也静静看着那盏纸灯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