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坐在椅子上喘喘气,眼镜女抬脚把录音笔给踩烂,柔声道:
“本质上呢,你我都是替人办事,我看过监控录像了,你从八月就开始在医院里伪装成病人频繁出入医院,实际上是在追踪沈夏年的家庭动向,这些我们也都知道,今儿逮你,就是想劳烦你回去带个话,”眼镜女把女人鬓边散落的发丝贴心地撩到她耳后,蹲下身附在她耳畔边状似亲昵地耳语道,“别想着动小袁五爷的人,更别想打小袁五爷的注意,不想自己捧的宝贝成为下一个杜弘,就给我安分守己点,想要什么脸色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。”
眼镜女站起身,恢复原先看上去知书达理的温顺无害气质,挥手让保安把女人架出去。
“接您车在地下停车场,”眼镜女向沈夏年报备,“我先离开了。”
沈夏年坐在椅子上缓不过劲来,连谢谢都说不出来。
一想起到自己被喜悦和希望冲昏头脑,竟然还心怀感激地说要为那个女人赴汤蹈火,实在太讽刺了。这种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刺激,让沈夏年一时无法走脱,直接导致他情绪崩溃,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滴在赵医生的办公桌上,赵医生赶紧把抽纸放到沈夏年面前,边拍着他的肩膀边安慰他:
“夏年你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