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及右,沿着他的嘴,划开他的脸。他只觉得脸上一痛,立即丢下宝剑,哎呦地叫了起来,鲜血顺着面颊流淌在地上。
众人皆惊,连皇上都从御座上站了起来。
只见一道狭长弯曲的剑伤从左至右跨过他的嘴角,仿佛要将他的嘴撕裂一般,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,极是惊悚。
风吹过御苑里的花,几朵花瓣悠然地落在地上。
桓山似乎突然醒悟过来,朝着皇帝跪下,捂着嘴角,俯身磕头,怎也不肯抬起来。
凌宗训剑未收鞘,身形纹丝未动。
“说谎的代价,就是撕烂这张嘴。”他的声音冰冷,仿佛腊月里的寒霜。
众人不免尽皆胆寒。
桓婉婉想哭,却突然不敢哭出来了,她怕这一声啼哭会引起凌宗训的注意,再招来什么祸患。她和窦氏相互依靠着,双双红了眼,向皇帝跪下,不住地磕头。
“都起来,起来吧。”皇上有些头痛,“既然靖阳侯赢了,那么按照约定,桓青青身亡一事就此作罢。”
“皇上!”窦氏和桓婉婉齐声痛哭。
“臣无异议。”桓山沉声道。他的声音在妻女的痛哭中显得格外冷静。
皇上一怔,勉强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