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一阵剧烈的疼痛当中醒了过来,脑子有些发蒙,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夕阳落山,屋子里面没开灯,有些昏暗。
我从炕上坐了起,眼前是陈旧斑驳的黄泥墙,墙围子和天花板上都糊着一些旧报纸。大大的红色喜字就贴在了镜子的顶端。
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!
我往右边一偏头,果然看到了东面的墙壁上的一面镜子,镜子的右下角画着牡丹花,还有毛爷爷的名言:不爱红装爱武装。
镜子里面是一个张再熟悉不过的少女的脸,黑黝黝的大辫子垂在肩头,用红绸子系着。
我彻底懵了,这是我现在的样子?!
不对啊,我明明已经死了。
那个畜生为了还上十万块的赌债,想把刚刚考上大学的亲生女儿拉下来,卖给一个四十岁离了两次婚的瘸子。
他还恬不知耻的说:“反正是个赔钱货,还花钱供啥大学?你这辈子也没念过啥书,不是也活的挺好的?谁睡都是睡,能给我弄俩钱最实在!”
我几乎是想也不想,就推着他一起下去了。反正我已经检查出来得了癌症,没钱治,也活不了几天了,索性带着这畜生一起走。我这辈子是完了,绝对不能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