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能保护我了?”
时药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回身,看向病床上的男人:“你是因为那——”
戚辰恰在此时掀起眼帘,黢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望着她——
“那天晚上不止你害怕,我比你更害怕。后来我做了很多个噩梦……梦见我没能替你挡住那个酒瓶,梦见你倒在血泊里,梦见我只能那样看着你陷入危险却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戚辰的气息稍稍急促,肺部带着麻木的刺痛让他微皱起眉,将呼吸慢慢压下去。
他停顿之后再次开口,语气比之前稍沉了些,却依旧透着坚定。
“做过那些噩梦以后,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……我不想再做那样的噩梦,更不想那些噩梦有一天会变成现实,所以我放弃了保送学校,考进了指挥学院。——这个决定远早于我离开。”
“你……”
时药张了张口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戚辰却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,便皱起眉反问了一句,“那你呢,为什么会学医?”
时药被问得心里一虚。
……最开始是想选心理学的,但莫名其妙就遭到了时恒难得强硬的阻止。
于是退而求其次,这才选了医学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