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辰回到操场的时候,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长凳上的女孩儿。
她正死死地低着头,长长的马尾都快拂过肩落到身前。细白的手在木质的长凳边缘握得很紧,从侧面看一点血色都不见,和身周其他热闹的学生格格不入。
即便看不到女孩儿的表情,戚辰也猜得到,时药这会儿的眼圈一定通红通红的。
他心里一叹,走了过去。
时药此时刚用自己的手机查完孤独症相关的资料,她也已经猜到之前沈骄所说的“连自己都敢杀”会是怎样的情况。她简直没法想象,现在的戚辰、这样完美的哥哥,会是被这么一种无法根治的疾病纠缠了很多年、甚至在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自残甚至自杀过的病人。
在那些躁动的欢呼和笑闹里,她越来越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,想逼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。她不想揭戚辰的伤疤,更不想对方看见自己得知之后的状况。
然而越是想忍就越忍不住。
在时药自己憋泪憋得胸口的气管都隐隐作痛时,一件柔软的外套突然从头顶罩了下来。
眼前忽的昏黑了一片,连吵闹的声音都像是被隔到了另一片世界。
只有个熟悉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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