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摸脖子,他后颈凉飕飕的:“你脖子上的伤是不小心缠到帷幔上伤到的。”
“我有这么不小心?”她疑惑地问道。
他温柔一笑,低头吻她的唇角:“是啊,笨手笨脚,一不留神就会让人担心。”
她“嘿嘿”一笑,表面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其实心中早已犯了嘀咕,他口中的那个“她”似乎不像她,她才没有这么笨的,定然是他又诓了他。
她目光游走,飘在他面前的奏折上,惊奇地指着上面道:“咦?黄河又决堤啦?”
“是啊。”他随口应道。
“怎么老是决堤……”她小声咕哝,似乎很不满。
他先是宠溺的笑笑,然后脸色渐僵,拥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。
刚刚,她说的是“又决堤”……
虽然她此时傻乎乎的,但骨子里还是记得那些关于过往的细枝末节吧,只是一时间对不上号了而已,可一不留神,往日的习惯便会脱口而出,无处隐藏。
再看她,神色毫无异常,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,丝毫不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一条从未踏足过的河流。
有时候他也想把这一切全盘托出,任她打任她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