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没有一口回绝。
说出来了,她也轻松了。
“待立儿入葬,我便写下传位的诏书,你也算是名正言顺了。”
“这不合规矩。”他抿唇,绷紧下巴。
“我给了梯子,你下不下就看你,怎么下也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她站起身来,一身月白色的素衣衬得她羸弱轻盈,“你入主这未央宫后我便搬去别宫,不碍着你。”
“六娘……”
“别说什么旧情难忘,我厌烦了那些话。”她手一抬,制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蹉跎了这些年,与他较劲了这些年,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。她虽才十九,但已经老过很多人的心了。
朱照业起身,看着她飘然而去的背影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他该如何挽回?又该如何治愈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?
没人给他答案,只能靠他自己摸索,或许一两年或许一辈子。
……
小皇上下葬那日是个好天儿,晴空万里,白幡如云。瑶光亲自将他送去了陵寝,回来后便写下了传位的懿旨,让高内当众宣读。
朝臣中自然有人反对,先帝还有血脉在世,怎么就轮到宣王了?下面叽叽喳喳一片,一石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