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她们母子登极,从此史书留名。摇头,她们母子前途莫测,群狼环伺。
被他抓住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,她回过头看他,眼底是挣扎和痛苦。终于,眼泪落下来了,砸在了他的手背上,烫皱了他的心。
“我懂了。”他倾身一步,将她揽下腰来和自己纠缠在了一起。
她悄然回首,面对灵柩,启唇一笑。
……
接下来的一切如她所料,朝中对于立储君一事分作两派,一派主张遵照先帝遗命立不满周岁的太子为皇帝,一派主张另立成年王爷为皇帝。文臣比的自然是嘴皮子,而真正掌握了反抗先帝遗命的兵力的武将,则埋头做鹌鹑,任由文臣们比划来回,他们不过就是和稀泥罢了。
其实,那余下的一部分人未必没有想法,只是他们的想法得建立在听从他们主子的意愿上。
“你打定主意了?”孙仲怀问他。
“嗯。”
“这滔天的权势,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恕我多嘴,王爷,您病得不轻!”孙仲怀吹胡子瞪眼,怒发冲冠,甩袖离去。
朱照业抬头,看向一旁还老神在在端坐的先生,道:“您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