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儿,不知看了她多久。
火盆里的纸钱被风卷了起来,燃着的一角落入了白色的帷幔里,眼看着又是一场大火。她迅速起身,想阻止火势的蔓延,却不想太高估了自己这跪了一天的身子,一个前扑,彻底摔倒。
火没有烧起来,它才奋力地点燃了纱幔一角,下一刻便被人无情地一脚踏灭。
她仰头看这凭空出现的男人,心底却如一潭死水,没有半点儿波澜。
“可有伤到?”他扶她起身,上下打量。
“宣王怎么此时还在宫里?”她答非所问。
“这很重要吗?”他眼底迷雾重重,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了。
“是啊,宫门下钥后外人无诏不得停留在此,这么多年了,王爷还懂不了这规矩吗?”她认真地问道,仿佛想听到他一刻便低头认罪,然后安静退出。
他无意隐瞒自己的来意:“听说皇后要殉情,本王特地来看看。”
“谣言。”
“可本王看你这幅样子,倒是觉得有几分可信。”
平日里唇枪舌剑的两人忽然彬彬有礼了起来,倒是怪事一桩。也许是死亡震慑了她心底的怨恨,知道固执地去恨一个人是多么的浪费世间,所以她才能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