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刘钧也是再三思量之后才登门拜访的,按理说他贵为储君实不该如此放低姿态拜访朝臣,但奈何他心中有愧,加之这秦家不必其他,纵然是被相国大人横眉冷对他也毫无怨言。
正厅前面,秦祯出门迎接:“不知殿下此时造访,某礼数不周,还望殿下勿怪。”
“相公言重了,是孤冒然前来打扰相公清净了。”刘钧面带谦和。
“殿下里边请。”
一迈进门槛便可看见秦府的正厅上挂着一块年久的牌匾,上书“齿德可风”,意为赞扬秦家先祖高风亮节、德行端正,此乃大晋开国皇帝御笔,非寻常家族可有,传至秦祯这一代已历经四朝更迭。
两人落座后,刘钧复起,双手贴掌,弯腰见礼:“相公请受孤一拜。”
秦祯匆忙起身相扶:“殿下这是何意!”
“六娘子的事,是孤对不住秦家,孤深感羞愧,不敢再面对相公。”刘钧面带愧色,毫无纳妾之喜。
秦祯面色如常地扶起太子,道:“雷霆雨露皆为君恩,为臣者自当顺从。殿下不必觉得对不起秦家,说到底是六娘与殿下的缘分,想来缘分二字天定矣,你我也不能更改。”
闻此言,刘钧心里愈发不安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