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葛大人以为我该如何?”
“以你之能,若能纠集海陵城中的壮丁,何愁不能平定镜湖之乱。如今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,仅仅因为平乱非县官所管辖之事,哪怕我苦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你,你也断然拒绝。任凭事态扩大,还放走了那匪首。你知道那匪首一旦到了其他县府,那是干柴遇见烈火,一点就着,几个县府一走,还会是现在他们几百人的一个队伍吗?几万的人马都有可能,到时候大周朝就危矣!所以我才不顾自己的安危,去落入他们的手里,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,常远如果事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,你须得为这件事情负责。”葛筠说到激动之处,拍起了桌子。
常远哈哈大笑,笑到不可遏制,我担心道:“当心伤口!”
他止住了笑,咬了咬牙,问葛筠道:“我十五岁上战场的事情居然还有人记得!在京城里我就是一个克死祖父,克死亲娘,克死原配,愚笨不堪,不得父亲喜爱,嫡长子却连世子之位都一直没有的废人。一样的嫡长子,葛家因为你中状元而连摆了三天酒宴。而我沙场用命拼来的校尉之职,回到家中,等我的是家法,是荆条道道抽到血肉模糊。你道为什么?你以为我父亲不知道我之能吗?”
常远站起来,闭上眼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