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开?
几个月前,我还能无压力地带回花儿,可是现在,现在。那孩子仰着头看我,唯独这乌溜溜的大眼珠子让人看上去还是活的,身上好几处都是溃烂的皮肤,他就比我家儿子大个一两岁吧?
孩子还不懂事,但是那老者浑浊的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我,那老者看我还不答应,带着哭不出的绝望给我嗑了两个头,这两个头嗑地莫名其妙,但是又如鼓槌敲在我的胸口。
他缓慢地站了起来,拄着拐杖,拉着孩子的手说:“娃啊!咱们走吧!”看着一老一幼,老的佝偻着背,小的如骷髅,我实在硬不起心肠。
“老丈且留步!”那老者转过头来,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说道:“孩子留下吧!”
那老者眼里放了光,将孩子带到我面前说:“娃儿,给太太磕头!以后你生死都是太太家的人。”那孩子不懂什么,叫他磕头就磕头。
我问他:“老丈,这娃儿叫什么?”
“赵曦,东曦即驾的曦。”那老者说出了这个名字,不是一般乡里人的牛啊,狗啊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