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阿娘和一家子人坐着车往农庄赶去,很多盐工合计我给的报酬和自己种地的利弊,他们并没有把田收回。
去年开始黄河夺淮入海,海陵往北的县府受灾普遍,两淮盐业占了天下一半,其他府县减产,那么对于海陵来说就有了大的机会,几乎所有沿海的滩涂全部做成了盐场,能够这么快的扩张也是因为外来人口的涌入。很多盐工家庭开始雇佣其他地方逃难来的盐工。这个收入远远高于种粮,自然而然他们会选择将田皮给我。
这一片田大约百亩,咱们海陵是冲积平原,所以土地大多肥沃,但是受海水侵袭所以盐碱地也不少。
“奶奶!”我的新任的庄头老袁,原本是泗县的一个小地主,我对他点点头,他带着我去看育苗田。开春了红薯的秧苗和芋头的秧苗,要开始准备起来。
整片田地在春日里,已经冒出了初初的黄色花朵来,去年年底的时候,咱们庄头上刚刚招了十几个个人,在那里纠结是种麦子还是种油菜的时候,我结合了时间来看,麦子要到初夏,而油菜籽是春末,更何况油菜籽的秸秆火力足可以直接放一把火烧在田埂里,消除病虫害的同时,还能增加养分。
我家的小东西,歪歪扭扭地走在田埂上,小九儿则是一路拔着茅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