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豆框子面前,端详着一颗土豆,已经泛青的表皮上一簇簇的新芽冒了起来。
我看土豆比看常远还要含情脉脉, 忽视了为了他们千里而来的寄槐, 等我检视了红薯和玉米之后,我才想起已经站在那里许久的寄槐, 站起来看他,此时他已经被我晾在一边很久,愧疚之心油然而生,忙补救道:“寄槐,怎么样一路顺吧?年三十晚我还跟你家爷说起,你这一路可顺利?”
寄槐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,好似在说,算了吧!你会想起我,但是他不想拆穿我的样子,他寡淡说:“一路十分顺利。”一点都没有受宠若惊的味道。
“听雨安顿好了?”我问他。
“安顿好了!京里也打听了不少的消息。”他将话题从听雨那里转到了京城,这个时候常远进来,看见寄槐立马就说:“刚回来也累了,先去洗漱一下,歇一会儿,等下来跟我回话。”这话里的味道怎么那么奇怪呢?什么叫等下来给他回话?
“爷,属下正跟奶奶禀报京城里的消息。还是说完了再去歇息。”寄槐十分了解我,但凡八卦一定要及时聊完,否则抓心挠肺,晚上难免辗转反侧不得安眠。
偏生常远此刻好似不了解我的这个性情,他再次重复道:“歇着去,也不急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