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,我说出海口就是芦苇荡有什么看头就没去,常远的正是调令来得很快,果然是按照被贬来的,让他即日起就去赴任,不过又给了他一个将军的头衔,算是保留了五品的品阶,倒是也不算将事情做绝了。
寄槐带着听雨北上,听雨含着眼泪不肯走,我掐着她的脸跟她说道:“你不去,我的那些钱怎么办?又不是不要你!好好干!”
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,我和常远商量下来索性就去海陵过年算了,所以临走前去三婶子家拜别,顺便看看柱子母子。
三婶子和柱子娘正在一起做圆子,看见我过去,招呼我吃圆子。我吃了一口咸馅一口汁水,甜馅儿,枣香扑鼻。顺带问柱子娘以后有什么打算,她说还是要去地主家帮佣。
我摆了摆手道:“别去了!你们两位是否有什么手艺,开个小铺子,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。”
“我也没别的本事,打小儿在做鞋上有天分。”柱子娘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,打开来,我看见里面孩子的鞋,“蕴哥儿,已经快六七个月了,以后该学走路了,我就帮他做了几双鞋子,燕儿千万别嫌弃,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。”
我拿起鞋子看着,果然是好手艺,针线密实,绣花灵动,在京里也是不可多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