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远对我笑笑,我回过神来,看见锅子里连汁水都没有剩下的,我瞪着锅子问:“菜呢?”寄槐指了指递上的一堆鱼骨头道:“奶奶,只剩下这些了!”
“滚!”我发着脾气站起来,看着西下的夕阳,走回了船里。
船上终究不如岸上那般方便,草草地擦了身,依偎在阿远身边躺着,跟他细细的说着当初与阿爹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。阿爹是个有点呆的书生,一根筋,读书的天分一般,唯独对他的表妹,我的干娘情根深种,明明知道她早已嫁做人妇,也是痴心不改。我看他高兴,看他难过,看他患得患失。
“他这一辈子就将心挂我干娘身上,能为她丢了性命,想来他也不曾悔过!”我叹息之间,内心有些失落,自从林家母子进了我家,养父眼里就只有干娘了。
“相信他未曾悔。”
“我如今与林家母子基本上是形同陌路,是不是会伤他的心?”这是一个有明确的答案的回答。
常远回答我:“就算他伤心又如何?你用了这么多年报答了他的恩情,对着林家母子,你是一让再让。能到这样的结果,你是受了多少的委屈?”
“道理我是懂,可是到底是要见到阿爹了,到了他的坟头,到底有些心虚不是?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