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又怀上了,本来郎中就劝她不要这个孩子了。
可太太念了一声佛说:“阿弥陀佛,好端端地哪有堕胎的道理?自然要细细地保养。”就这样天天吃药,天天保养,五个月不到,昨夜滑了胎,今日就挂了绳子,一命呜呼,听雨给了我一句她自己的总结:“想来是被两人逼地活不下去了!”。这是她难得吐露她自己的想法。
我边盛粥,边心里暗骂一声:“衣冠禽兽!”,脑子里起了个念头,问听雨:“太太娘家在哪里?”
“太太和老太太是一处儿的,都是出身京城边儿上金云县人。”
“太太家可有姊妹?”我问她。
“有啊!一个姐姐嫁在德州,就是二奶奶的亲母。嫡亲的妹子就住城南,为了咱们四姑娘婚事,姊妹俩闹掰了!”
“怎么说?”我边问,边将粥放在托盘内,示意她跟我一起回房。
“姨太太看中了咱们四姑娘,想要娶回去给她的嫡子,太太嫌弃姨太太家底子太薄,姨老爷不过是个七品的小官。而且表少爷,也是个一事无成的。”听雨倒是说了不少。
“姨老爷可有通房或是姨娘?”我继续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