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中间夹着一个专注磕糖的酥宝。
苏安舔了舔唇角,吃进了些许唇釉,双唇的颜色淡了些。视线下瞥,看见了苏衍指尖晕染上的粉色唇釉。
苏衍抽过一张面纸,靠着古朴的木架,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蘸到的一大一小的口水,抬了抬眼皮,用谈论天气的语气问:“我什么时候为国捐躯了?”
苏安:“……”
该来的还是要来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酥宝听到熟悉的名词,嘴巴里含着糖块嘟哝:“爸爸!”
苏安觉得酥宝有时候总是不合时宜的特别配合,就好比现在……安安静静的吃糖不好吗!
她很早时候就和酥宝说过他的爹为国家光荣的牺牲了自己,导致酥宝对“为国捐躯”这四个字极其敏感。
苏衍难得怔住了。
酥宝开口的一瞬间,复杂的情绪翻涌的厉害,像是要把他淹没,折磨至死。
第一次听儿子喊爸爸,时隔了三年。
三年有多长?
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有多难熬,此刻他就多想把苏安揉进血脉,一点一点连本带息尽数讨回。
“实不相瞒我小名名国,两年前苏先生曾经为我捐过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