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滞,眼底的氤氲不知何时化成了眼窝的珍珠:“他人呢?”
“新帝即位,哪里是一朝一夕之事,若无一年半载京中哪能安稳?若是京中不稳,便如同回到了早前的乱世,前功尽弃。”郭钊垂眸:“侯爷不敢给三小姐书信,一怕人知晓三小姐在晋州,二是被三小姐看出端倪。这半年来,侯爷虽运筹帷幄,做到辅政的首臣,也得了君上信任,唤一声叔父,却始终病痛缠身,未曾痊愈……”
方槿桐好似锥心刺骨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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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的路途,两月算不得短。
将好够将沈逸辰这一满盒子的记事看过七八遍,也将好将她的晋州记事翻完三回。
她的晋州记事是岁月静好。
他的三月记事是惊心动魄,而后便是伪造的一片宁静祥和,全然没了郭钊口中的凶险。
他终究是怕她担心。
便连记事中都是淡薄宁静。
“三小姐,到了。”思绪汇总,车夫却停下马车。
郭钊掀起帘栊接她。
还是早前的恒拂别苑,三月初春,草长莺飞,杏花又开满了一树。
这分明是从前的玉冕巷,却又俨然百废待兴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