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沈逸辰只身犯险?
方槿桐遂而强作宽心。
昨夜守岁,方槿桐其实并没有睡够一个时辰。
一面心中装了事,一面打着呵欠,也不知几时趴在案几上打盹的。阿梧见她难得寐会儿,也没扰她,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,外阁间内烧了碳暖,也不会冷,不如让她好好歇歇。每年初一都要折腾一翻,觉都不够睡。
子时过后,方槿桐才醒。
窗外,夜色全然黑了下来,油灯里还剩了些许油尾子,她当是睡了许久了,身上的披风应当是阿梧给她披上的。
方槿桐拢紧披风,虽然吩咐了阿鼎守在门口若是有消息了就来风铃小筑同她说一声,可她心中还是存了一丝侥幸,沈逸辰兴许已经在杏花树那里等她了。但等出了苑中,才见杏花树上确实空无一人。
方槿桐心好似沉到谷底。
寻了阿鼎来问,阿鼎说老爷也未从恒拂别苑回来。
这一夜辗转反侧,方槿桐也不知几时入睡的。
等起来都近晌午了!
额头涔涔的汗水,吓得阿梧有些无措。
方槿桐口干舌燥,只觉做了整整一宿的噩梦。
醒来时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