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槿桐。”他跃身上马,只是又想起何事,回首看她。
“嗯?”她抬眸,秀气挺拔得身姿就满满映入她眼帘。
他轻声道:“七个月,绣得好一只荷包吧?”
荷包?
方槿桐眼中微滞,忽得想起早前他同她打赌,若是他们能赢下这场马球赛,她就送他一个亲手缝制的荷包。
他们真的赢下了马球赛。
思及此处,不待她应声,他已策马:“我也喜欢玉兰花。”
言罢,马鞭一抽,身后几骑随着他一道,朝前方疾驰而去。
方槿桐心底微沉,似是才意识到,他真的走了。
马蹄声疾,扬起轻尘无数。
方槿桐目送他,远远的,至目光所不及处,只剩了青山绿水,和一片扬起的尘嚣。
方槿桐才垂眸,沈逸辰真的离京了。
最快年关才会回京。
习惯有时真是件可怕的东西,譬如,习惯了早前天天见到的,却忽然说走就走的某人。
……
一连几日,方槿桐犹如做梦,连下棋都打不起精神头来。只是恹恹趴在风铃小筑的石桌上,也没有想旁事,就这般看着前方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