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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诗然在家中, 槿桐几乎都在陪她。
二哥其间也来过几次, 也大致同她讲起,似是上次春茗会后大理寺那头便清净了许多。不少幺蛾子都迎刃而解了,现下, 三叔那头还在为张寺丞的事情善后。
简言之, 三叔近来松了口气。
槿桐也心知肚明,是因为沈逸辰的缘故。
方如旭摇头:“也不全是, 三叔近来似是有些变化。”
“爹爹怎么了?”她没察觉, 爹爹依然忙, 诗然又在她这里, 她并无二哥清楚。
方如旭道:“三叔从前一是一,二是二, 司法上的事容不得半点诋毁, 可近来虽然依旧秉公,却似是……”方如旭在脑海中找词汇,“在朝中的心思有些淡了。”
在朝中的心思淡了便是,会不时问他方家的产业近况如何,现有的存余能够方家上下在京中操持多久之类。
槿桐也怔住。
方如旭又道:“槿桐, 我觉得三叔似是起了……退居归隐之心,你可知晓为何?”
槿桐默默摇头。
从记事起,爹爹便一门心思扑在大理寺的事务中, 方家早前曾是长风最风光的百年世族之一,后来几近没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