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念安安和二叔了。”
安安待嫁闺中,二叔就在他面前。
他并未权势滔天,怀洲也未遭人忌讳。
水未满,月未盈。
弘德十九年,一切尚有逆转余地。
沈永波微怔,而后语重心长:“那就尽早脱身,京中自古就是是非之地,早日回怀洲,也不要终日念着要将安安配给景王。”
沈逸辰从善如流:“听二叔的,另给安安寻一门好亲事。帝王家,自古都非良配,我们安安不嫁皇家。”
沈永波微滞。
片刻,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入水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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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家,风铃小筑。
夜风微澜,吹得外阁间的风铃清脆作响,很是好听。
方槿桐睡不着,踱步苑中。
想起白日里阳平说的有关沈逸辰的一袭话,想起沈逸辰就在一墙之隔的恒拂别苑里。别苑掌了灯,但临近苑落的屋子灯光却是黯然的。
当是歇下了。
方槿桐寻石凳处坐下。
腿变毛团团的狗蛋在她脚踝处蹭了又蹭,她俯身,抱起狗蛋。
狗蛋讨好得摇摇尾巴,在她怀中很是舒服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