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争执,怒火急上,整个人只觉都疲乏到了极致。
“肖缝卿送走了?”因得疲惫,声音很轻,似是强打起的精神。
方槿桐应声点头。
恰好脚下步子走到他身前,下意识伸手去够爹爹面前的茶杯,才觉茶都冰凉了,应是同四叔理论了许久。方槿桐心头微滞,还是莞尔道:“爹,才从大理寺回来,去小榻寐一会儿吧。晚些时候我让小春叫您,再沏一杯新茶来。”
小春是东苑的丫鬟,负责书房的打扫。
东苑里,除了她和思南苑子有贴身服侍的丫鬟之外,旁的都是粗使的丫鬟。小春就是书房的粗使丫鬟,因着爹爹有饮茶的习惯,便学会的泡茶。可平日里,除了打扫和清理,却是连书房都不进的。
方世年摆摆手,示意她上前。
她从善如流。
方世年就将话题转到别处:“容远走了?”否则她哪有空闲带着肖缝卿来东苑这头?
方槿桐颔首:“表哥晨间走的。军中来信,说边关吃紧,让他立即动身去西边,不作耽误,今日晨间就离开了。”
她说得风轻云淡,语气里也未见留恋不舍。
方世年哪里听不出来?
槿桐和容远二人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