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而一叹,应了声:“知晓了。”
转身就往屋外走,临到门口,方槿桐又唤住她:“等等,告诉管事的差役,别说是我让送的。”
否则以方槿玉的心气,只怕是更气了。
阿梧应了声好。
待得屋外阿梧从屋外关上门,方槿桐才伸手揉了揉头。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四叔和四婶把方槿玉逼得太紧了,方槿玉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些出格的事。木头也就罢了,沈逸辰那里……
除了第一次见沈逸辰时他一脸倨傲之外,后来的沈逸辰简直画风一变,一直神神道道得很是讨人嫌,她都险些忘了他的身份是震慑一方的怀安侯了。今日出了槿玉的事情,又见沈逸辰那幅盛气凌人又冷漠的模样,她也有吓到。再想起上巳节时那个你亲我一口,要不我亲你一口那个泼皮无赖的样子,简直判若两人,倒真更了怀安侯的身份一些。
她双手托腮,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发呆。
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还是……他对她确实不同?
想起浚县驿馆,他同她下棋,彬彬有礼,沉默寡言,她是果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了……
方槿桐转了转桌面上烛台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