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日一个模样。
方槿玉看了眼苑中,端起先前备好桑柳茶轻轻抿了一挫,慢悠悠漱起口来。
碧桃捧着衣裳从屏风后走了出:“今日天气回暖,四小姐,换件薄些的衣裳吧。”
她手中捧了件柳黄色的云雁细锦衣,搭了一条石榴色的蝶舞百褶裙,看起来既明艳又喜人。
“也将我那套祖母绿的头面拿出来。”方槿玉很喜欢。
来了元洲城十余日,不是大雪天,就是忽冷忽热的,困在医馆里,也就随钟氏去了趟琉璃坊。今日算是暖了,换套明亮衣裳和头面,正好出去走走。
碧桃应好。
衣裳换好,头发梳好,碧桃将嵌着祖母绿宝石的簪子插入鬓间,铜镜里便映出方槿玉一张笑脸。
她和方槿桐不同。
三伯母很早就过世了,三伯父既当爹又当娘将方槿桐照顾长大。
虽然府中后院的事有二伯母看忙照看,但终究是伯母,不是娘亲,顾及不到细枝末节之处。
女子及笄后就要嫁人,如何出落得体面,修饰一翻好形容讨夫婿欢心,三伯父一个男子既不会,也大抵想不到。
她却不同。
娘亲自幼就教她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