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括领了二十余骑落了城门死守,他才逃出彤郡。城内熊熊烈火,兵器厮杀,见血封喉的声音让人齿寒。
……
分明是才闭眼的事,清楚得历历在目。
若不是沈括,他恐怕连彤郡都逃不出去。
但他只要回到怀洲城,一切就尚有转机。
这一路逃亡,随行的侍从死得死,伤得伤,等逃出彤郡,几十人的队伍只剩下了四五人。临到怀洲城,他终于摆脱了宫中暗卫和南蛮死士的追杀,却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信手中。
他眼前一沉,意识在大雨的冲刷中慢慢消散……
再睁眼,看到的却是眼前年少时的沈括。
如同一场梦。
……
沈yi辰只觉脑中昏昏沉沉,眼前的幕幕不知是错觉还是噩梦。
“现在什么时候?”他沉声问。
“戌时。”沈括会错了意。
从“仁和”医馆出来,在路上又行了些时候,当是过了酉时,是戌时。
沈逸辰没有应声。
他脑中浑浑噩噩,额头微微有些发烫,唇边干涸。他伸手,掀起马上的帘栊,马车疾驰,映入眼帘的除了满眼的漆黑,便是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