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忻阳最后在马路边的台阶上找到了邱霜,她低着头岔开腿坐着,长裤的膝盖处被磕破了一个洞。
刚伸出手想拉她起来,女人却突然抬头看向他,神色清明的惊人。
“你还真来啦。”
“废话。”郝忻阳白了她一眼,眉毛拧成一团,“不是你鬼哭狼嚎叫我接你吗?”
“也没鬼哭狼嚎吧……但是今天真喝多了,摔了一跤又睡了一觉,现在清醒了。”
一阵凉风吹来,邱霜不禁瑟缩着打了个寒战。
郝忻阳看在眼里,面上却毫无波澜,只冷冷问道:“自己得起来吗?”
“起不来。”邱霜答的理直气壮。
男人扭头便要走:“那你就在这睡一宿吧。”
“别啊……”
郝忻阳顿住脚步,长叹了口气后还是蹲下身。
“上来吧。”
邱霜把头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,胡乱哼着不成调子的歌。
不知是不是酒精残存的效用,她今晚格外开心,开心到仿佛每一个瞬间都被拉的很长,好比郝忻阳明明只走了几步路,她却觉得自己在这个人背上呆了很久,一直环绕着熟悉的体温直到睡着。
但郝忻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