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行军打仗的时候,他的部下再简陋的环境里都睡过,现在有瓦遮头就已经没得挑剔。
他的目光在这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上扫过,然后端起了手中的酒碗,朝他们敬了一敬,把一碗烈酒干尽。
夜幕低垂,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已经在将军府外亮起,在风中微微地摇晃。
内院僻静,只有两个丫鬟在新房门前侍立,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在夜色中格外显眼,让人一走进院门就看见。
秦雁回跨过了院门,来到了新房前,对两个丫鬟轻轻地挥了挥手,示意她们下去,然后推开了贴着喜字的房门。
新房里,红烛安静地燃烧,烛身上金色的龙凤图案也随着光焰融化,滴落在烛台上。
他走进来,关上了门,绕过屏风,看到他的新娘仍旧坐在那里,盖着盖头。
他离开的时候她是什么样,她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。
周围太安静,秦雁回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膛里加速跳动的声音。他从桌旁经过,随手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秤杆。
若是富贵人家嫁娶,都是准备一柄玉如意来挑起新娘的盖头,而寻常人家则用秤杆,寓意着称心如意。
即便秦雁回已经是将军,他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