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极之远是茫茫重山。她旁边是身形挺拔的贺元惟,冷峻、尊贵的气息根深蒂固。
石桥边,太子明榰和澄明公主坐在竹凳上,姿态端正的学习垂钓。
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道:“元惟,你最意难平之事是什么?”
贺元惟道:“没有子嗣。”
谢韫舜一怔,定睛看他。
贺元惟与她四目相对,沉稳问道:“你能否再生两个孩子为过继给我?”
谢韫舜目光一垂,瞧着湖面涟漪起,心中烟波浩渺。
贺元惟见她沉思不语,没再追问,随意问道:“你后日从这里启程去垠口?”
谢韫舜立刻问道:“你计划在我去垠口后的第几日动手杀他?”
贺元惟的神色只是微微诧异,问:“何出此言?”
“元惟,他已有所察觉你的计划,防备周全了。”谢韫舜冷静说道:“他甚至知道你把计划从国堂开学延缓到虹霓公主大婚,如今是定在我去垠口之后。”
贺元惟薄唇微抿,不动声色。
谢韫舜清醒的道:“元惟,我们不应该把个人的情绪,狭隘的影响到国泰民安。他是皇帝,有目共睹的明君,于国于民,我们只能接受。若与明智的皇权计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