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韫舜的眼睛闭紧了些,用跟贺元惟说过的话回答他道:“凭皇上能干、大智若愚也好,平庸、温良通透也罢,臣妾盼望能和皇上相安无事。不憎恶,不敌对,各自明哲保身,无论对方的命运遭遇了什么,都会对彼此袖手旁观。”
黑夜中,贺云开的眸子骤然一暗,动作停顿了片刻,仅仅是片刻,他平和的道:“谢谢你愿意嫁给一个让你那么无所谓的人。”
“皇上亦可如是。”
“朕可没有皇后那么大方。”
“希望皇上也能秉行跟臣妾相安无事。”
“朕有没有做到?”
谢韫舜冷静的道:“算计臣妾的兄长就是算计谢家,算计谢家就是算计臣妾,臣妾……”
贺云开慢慢接道:“皇后是谢家女,眦睚必报,不对无所谓之人心慈手软。”
谢韫舜深吸了口气,道:“皇上所言极是。”
“朕认识颜留,颜留也认识朕。”
“你们交情颇深?”
“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的道理,皇后若没有确凿证据的怀疑朕操纵颜留,那就是皇后不讲道理了。”贺云开心平气和的说着,啃咬着她耳垂、耳廓,在她耳边温言道:“朕的皇后不是不讲道理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