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此刻,他黑眸里的那股冷意,完全是外放的,不加掩饰的。
他变得更加孤僻了,冷漠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。
是心如止水?还是大彻大悟?
凌越阖了阖嘴,想要问些什么时,赵岘已然回身,重新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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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抚使府内今年的年夜饭,并未因为赵岘的到来而有什么变化,依旧是简单的六个菜,每人两壶酒,两盒上等的点心。
唯一称得上变化的,大抵算是别出新意的几个节目了。
漂亮的舞姬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,赤足站在雪中跳着一曲散魂舞,几个身手不错的将士自发舞起了两段气势磅礴的剑舞,江南来的姑娘,抱着琵琶,侬语小调,哼唱着一首《情归路》。
欢喜的人,吃的开心,看得起劲,心事重重的人,却是目光疏淡,食不甘味。
赵岘待了两炷香的功夫,实在没了耐心,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,索性起身离开。
唐鳌目光始终追随着赵岘,脸上笑容淡淡的,看谁都是一个表情。
见赵岘离开,他也便寻了个名头,紧跟了过去。
“王爷留步。”
唐鳌率先一步截住了即将回屋的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