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三日才敢下床走动,老大夫千叮咛万嘱咐,要她且得静养。
她的脉象极弱,加之一连串心理上的打击,孩子还能保住,纯属是上苍的怜爱。
可京中出了事,赵稷危在旦夕,赵宁哪里还能安心静养?再者说,她也无心生下这孩子,心想着,滑胎了更好。
届时,她一定派人将那一团血球送到赵岘的府上。
他不是想要孩子?给他便是。
然,天不随人愿,被骆言逼着喝了三日的汤药后,她的肚子反而不疼了。
骆言也知赵宁心急回京,便将老大夫一并带上,饶是如此,速度也不敢太快,
一路上,歇歇走走,入京时,已到了年关。
原本骆言还打算在路上直接将她拐走,回宫后,再想挣脱束缚与牢笼,怕是难比登天。可顾念赵宁的身子,只得一拖再拖,直到此刻。
越接近京城,年味儿越重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大街小巷上,穿着艳色夹袄的妇人们都置办了不少的年货,一个个喜笑颜开。
国泰民安。
抵达康州城那一日,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,似鹅毛一般,没一会儿功夫,入目是一片白。寒风中夹杂着梅花的香气,远远望去,竟辨不出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