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摸脸上,也是汗。
听到她惊醒声音的阮巧容按亮了灯,从小床上匆匆下来,隔着白色的纱帐,看到半坐在床上擦脸的人,立刻给她倒了杯凉开水,说:“怎么了?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从那场火灾后,苏苒经常会半夜做噩梦惊醒。
犹记得火灾刚发生不久,她冒火去救她们,到的时候,漫天火光里许清溪已经被烧焦,只有10岁的苏苒,呆呆地蜷缩在房间下面的地窖,她把她从地窖里拉出来,苏苒身上的裙子被烧得只剩下碎片,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,喊她,她都不会回应你。
把她带回乡下后,她整日躲在床上,抱着手里的玩具发呆,她端着饭去喂她的时候,她只会说一句话:要见妈妈,妈妈在等她。
大一些慢慢好多了,但还是会做噩梦,时常半夜惊醒。
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,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。
苏苒点头,在阮巧容面前她从不避讳自己的任何情绪,接过她手里的水杯,大口喝了几口,才缓过来。
阮巧容在她身边坐下来,摸摸她湿掉得头发,心疼地哄她:“你别怕,没事的,我们以后都会没事的。”
“阮姨,我没事了。”她现在的恢复能力很好,不会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