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视钱财如粪土,性情爽朗大方,我最初喜欢她,便是因了她这份真性情。”元桦看着元徵,眼神却仿佛穿过了他,看向更远的地方,“人常说帝王无情,原来我也是个无情之人。”
元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没有说话。
“你从小长在若水家,想必是极恨我的。”
元徵坐在椅子上,手指描绘着茶盏的边缘,轻声道:“锦儿说,让我不要恨你。她说逝者已矣,我做再多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一些罢了,实在虚伪至极。”
元桦听罢,惨然一笑,“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。”
元徵笑道:“她的确是。”
……
童茴上次在青云台没讨到便宜,对陈锦向来是敬而远之的。
只是陈锦着人来请,他也不能不去,如今陈锦也是他的主子,主子有令,他哪能不听?
童茴心里苦兮兮的,想着自己本就一身的病,如今还被陈锦欺负,真是满心的凄凉。
偏偏陈锦见了他的面,还一副无知无觉的关切:“墨童开的药,童公子可有按时服用?”
童茴躬身打揖,“谢殿下关心,我每日都在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陈锦道,“墨童年纪虽轻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