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眉目不动,将茶盏放在小几上,“上回请公子去劝说元徵,公子想必掺了不少自己的意思。”
这事自是瞒不过她的。
匡月楼一早便知,但他自有他的道理,此时见陈锦说起,便慢慢说来给她听,“此事在下未办妥,还请姑娘息怒,听在下一言。”
“诚如姑娘所言,如今府上危机四伏,我思来想去,单凭姑娘之力只怕很难力挽狂澜,若咱们得了四太子相助,那又不可同日而语。当然,出嫁的前提是姑娘对那四太子有意,若姑娘本身无心,便是促成了这门婚事于姑娘而言也是毫无益处。”
陈锦说,“恐怕你与元徵已达成了某种共识。”
匡月楼忙站起身来,拱手道:“在下对姑娘绝无二心。”
陈锦看着他,半晌才道:“我向来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公子既如此说,我相信便是。”
匡月楼抬起头来,“在下最欣赏的便是姑娘这份坦荡。”
“皇上圣旨已下,命下月初六完婚,”陈锦续道,“我若嫁入太子府,公子的心意依旧不变吗?”
匡月楼弯身,又是一揖,“在下之前便说过,四太子是最有胜算的储君。”
陈锦见他眉间一缕肃然,轻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