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,嘴唇翕动两下,又重新合上了。
“我说过会帮你,便不会食言,”陈锦一手撑着下巴,轻声道:“你还是不够信任我,墨童。”
这话教墨童有些惭愧,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,“我从小……没有试过这样去相信一个人。”
“那便从现在开始学。”
墨童欲言又止:“我……我的出身……”
陈锦亦不催他,只静静地坐着,喝茶。
半晌,墨童仿佛终于做好了准备,开口说道:“我姓墨,墨相的墨。”说完这短短的一句话,仿佛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,蔫蔫地坐在椅子上,低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陈锦看着他如墨的发,在头顶上挽成了一个发髻,用一根极简单的木簪束着,心想,这真是一个倔强的少年。
“我阿娘年轻时是宫中的医女,如今虽然也去宫中,但并不常去了,那时候她认识了墨相的大儿子墨越。后来,我出生了,但墨家并不认我,或者说,是墨夫人不同意,我阿娘便在外面生下了我。我并不恨墨家的人,我只是不喜欢,他们嘴上说不认我与我娘,府里有个什么人着了病却又要死皮赖脸地来求。”
这是墨童说过最长的一段话。
陈锦听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