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寻我做什么?”
元徵望着别处,喃喃道:“你当真不知道吗?”
陈锦一愣,旋即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?”
“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,”元徵终于舍得回头,看向她,双眼里像嵌了一湖水,波光粼粼的,“只是觉着有几日未见你了,便来了。”
陈锦一手撑在车窗上,不错眼地看着他,直把元徵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才慢悠悠开口道:“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。”
元徵回视着她,“你哪里都好。”
是了。
喜欢一个人,就觉得他哪里都好。
就算信仰不同,信念不同,也能为了他改变,直到改成他想要的那个样子,方才安心,才能得到他的爱。
多可悲。
眼前这青年是前世的敌人。
虽说自费时立场不同,但到底曾经为敌一场。
初时每每看见这张脸,无论他是沉默还是满脸笑意,总觉着别扭。不知是不是看得久了,如今看来倒真真让人赏心悦目。
晨曦中,他坐在马上,笔挺的身姿如山颠的松柏,渺渺众生,唯他最是孤高打眼。
陈锦兀自想了一回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