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要道谢,阁下早该来了,不必等到今日。”陈锦戳穿他。
那人也不尴尬,声音平平的,“姑娘好聪明。”
陈锦推被软被,一双眼在昏暗中亦找到了鞋子,她下了床,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,接着推开闭合的窗,让院子里的光尽数倾洒进来。
“这陈府真是越来越松散了,”她看着外面安静的院子,“连有人闯进来都不知道。”
黑暗中的刺客似乎愣了一下,“看来在下果真是扰了姑娘。”
陈锦仍自望着窗外,并不回头看他,“我不喜欢睡觉时有人在旁边。”
“在下并未冒犯。”
“呵,”陈锦轻笑,“那便说明来意吧,总这样猜来猜去,没意思。”
青衣刺客被噎了一下,终于说明了来意,“我家主子给姑娘带了一句话。”
“你家主子是谁?”
“我家主子,单名一个修字。”
元修——
陈锦弯了弯嘴角,颇为自嘲地笑笑,“我与他从未见过,他为何要带话给我?”
“我家主子说,姑娘冰清玉洁,世上男儿皆倾慕。”
做惯了刺客的人说起这样的话来,竟无端让人觉得滑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