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清冷,如山涧晨时的第一捧水。
他见她推开窗,然后坐下,手撑着下巴看夜色。
他自树上跃下,来到窗前。
她说在看夜色,但夜色之美犹不及他。
生平第一次被人调戏,心里竟还喜滋滋的。
元徵一边默默在心里高兴一边又唾弃自己,你没救了。
嘴上却又说起慕云阴一事来,“他或许是想用你引出我。”
陈锦霎时想起那夜,他们说起婚嫁,他果真是认真想要娶她?她心里微微一晒,认真说道:“但他也知道我不可能这样轻易落入他手中。更何况,他与家兄亦有几分交情,何必如何冒险。”
元徵欣赏的看着她,“一扯到权力,连兄弟都会阋墙,更何况只是朋友。所以我捉了他身边的人。”
陈锦说:“慕云阴为什么要来京城?他也想要那把椅子?”
“目前原因尚且不明,”元徵回答道,“但可以肯定的是,我捉走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。”
“多重要?”
“筹码。”
能用做筹码的人,自然是重要的了。只是她与慕云阴确是不熟悉,前世有交集,也仅限朝堂之上的对峙,以及大牢中那最后一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