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了眨眼,眼底浮起一些笑意,浅浅的,像飞鸟过后湖面留下的水纹,荡几圈便自动散了,“公子如今身处这皇城内院,该知道,唯有信这个字不能轻易许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元徵说,“但我希望姑娘能信我。”
陈锦笑着反问:“为什么?凭什么?”她平和惯了,此时这样发问,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两个问题,都不好回答。
元徵没有犹豫,说道:“我以为姑娘与我早已是朋友。朋友之间不该有信任吗?”
“公子与陈锦本不该有交集,更不能做朋友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陈锦想了想,言简意赅地回答道:“位置。”
元徵明白她的意思,忙道: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这很重要,”陈锦说,“除非公子想娶我。”
元徵一怔。
陈锦看着手中茶盏,径直道:“我与公子,地位悬殊,有如云泥,这样的两个人交往甚密,难免引人猜忌。公子是皇上最爱的儿子,将来势必会继承大统,而陈锦出身商户之家,与皇亲贵胄之间终究隔着不少的距离。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,给整个陈家带来变数。”她停下来,转头看向沉默的元徵,“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