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她是。
但那希望并不属于她,都是元修的。
现在,有人将希望交到了她手里,期盼着她去实现,为这个人,也为她自己。所以觉得重了,比肩负一国之帝位还要重千万倍,于是思虑得更加周详,轻易不敢回答。
老太太也不催,祖孙俩静静的坐着,红珠进来添了回茶。
外头夜更深了,陈锦慢慢自椅上站起来,双手捧着那方印章,朝着塌上缓缓跪下去。她穿一身天青色的衣裳,髻上插着一根骨钗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修饰,迎着烛火盈盈而拜,抬头时双眼里跳动着明黄色的火焰,容颜姣好,顾盼生辉。
老太太细细的打量着她,突然笑了起来,“我依稀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儿。”
陈锦说:“我也想成为像祖母这样的人。”
老太太问:“哪种人?”
“寒梅。”
听罢,老太太大笑出声,一面拉起陈锦,笑道:“我倒不情愿你做寒梅,只愿你做那精致美丽的梅花,即使是圈在花房里,也不至于饱受外头的风吹雨打。”
“在我接下这东府的传家大印时,便注定要经历风雨。”陈锦说道,一双眼睛如幽深寂静的月,里头瞧不见欲望和野心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