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,见陈茵躺在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睛,头上染血的纱布已经拆了,放在一旁的水盆里,把半盆水染得血红,陈夫人见了,眼一热,泪水终于流了下来。
陈茵见了,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:“阿娘。”
陈夫人过去握住她伸来的手,心里虽然疼,开口的声音却严厉:“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?”
“女儿罪孽深重。”陈茵垂下眼,仍泪水打湿脸颊,六个字说得低沉婉转,悔之不及。
陈夫人见她颈上那条血痕,错开眼道:“那霍钟到底做下了什么事,让得你下得去这样的手?”
陈茵咬着下唇,似是难以启齿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?照直说吧。”陈夫人急道。
陈茵咬咬牙,把心一横,终于说了实话,“刚嫁过去时,他确实对我很好,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。可是后来,渐渐就变了,他常去妓馆,夜不归宿。喝了酒回来常摔东西,我害怕,便去告诉公公婆婆,可是……可是他们非但不制止他,反而说我不守妇道竟然管起夫婿来了。他得知这事后,便时常对我拳脚相向。有一次,他在外头又喝了酒,回来时竟当着我的面……当着我的面强行要了绿笼!”
绿笼跪下,早已是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