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徵从树上跳下来,也不见他怎么用力,便轻轻巧巧落在地上,朝着陈锦长揖到底,“我本在上面赏月,不想搅扰了姑娘,真是罪该万死。”
这样一副油腔滑调,入眼那张泼天笑颜,陈锦也生不起气来,何况她本也不生气,只是好奇,堂堂四太子大晚上的赏月不去皇宫巍峨的墙角,倒跑到府里这棵不起眼的榕树上,着实新鲜。
陈锦屈膝一福,口气淡淡的,“那公子请便。”说罢转身便要走,又被元徵叫住,“若姑娘觉得在下行径鲁莽,那在下以后便不再来了。”一副委屈求全的口气。
陈锦心中好笑,脸上仍是淡淡的神色,瞧不出喜怒,复道:“公子请便。”言下之意便是你爱来不爱。
元徵被堵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,尴尬的捎了捎头,笑道:“姑娘送回来的图我已经收到了。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元徵说着,又是一记长揖。
陈锦说:“公子不必客气,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元徵动作一滞,好半天没说话,也不知道是不知如何作答还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陈锦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赫涩,心里一笑,朝元徵微微一福,转身走了。音夏和瑞儿跟在身后,瑞儿一步三回头的看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