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败,失败的那一方必然没有好下场。
立春了,北君桥下的水面解了冰,水草摇曳,鱼儿欢腾,岸边有书生支一个小摊,卖些字画为生。卖货郎挑着担,一把被岁月浸染的嗓子高亢耐听,春风自衣袖间拂过,不留一丝惆怅。
窗台外的风涌进这东厢房里,卷起陈锦颊边的发,她面朝窗外,一张无悲无喜的脸,好似最冷漠无情的杀手,任他天崩地裂海水倒灌,于她不过短短的一瞬间。
这样的姑娘……
匡月楼自负才华,一时竟也找不到词来形容眼前这少女,只能陪她沉默,举杯喝茶。
陈锦坐了些时候,起身告辞。
匡月楼起身相送,他左脚不便,姿势难免有些怪异,他穿的仍自寒酸,但背脊挺直如一把笔直的剑,让人轻易不敢玩笑。
陈锦走到门口,突然问道:“不知公子近日可听到什么传言?”
匡月楼认真想了想,道:“姑娘说的是有人夜闯陈府想将您掳走的事,还是四太子已入京城却迟迟未面圣一事?”
陈锦笑道:“公子好耳力。”
说罢不待匡月楼回答,带着音夏径直朝楼下走去。
匡月楼站在楼梯口,见陈锦身影走远,才回身重